1980年代的烟火里,筒子楼的煤烟混着街角糖炒栗子的焦甜气,舞蹈演员林小曼就是这人间最跳脱的那团火——练功房里压腿疼得龇牙咧嘴,转头就能对镜子笑出梨涡;可这团火总被现实浇得忽明忽暗:剧团名额少得可怜,同行说她“跳舞太野没规矩”,连租住的筒子楼里,邻居都举着扫把骂她“扰民”。
这座小城还有另一道风景:退伍特种兵顾北辰,笔挺的军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,走路带风,连巷子里的狗见他都夹着尾巴绕道,街坊都说他“冰山脸”,可没人知道,这冰山早在林小曼笑出梨涡时就悄悄化了——她练舞崴了脚,他默不作声蹲下身,让她踩着自己膝盖当台阶;剧团领导说她“没前途”,他当晚就揣着军功章坐在领导办公室,第二天林小曼就拿到了省汇演的入场券。
“别人都说我太凶,只有你敢对着我笑。”顾北辰的偏爱藏在细节里:她爱吃栗子,他每天凌晨五点排队买;她被诬陷“作风问题”,他带着战友堵在对方剧团门口,只冷冷撂下一句“我媳妇儿清清白白,谁造谣,谁负责”,当省汇演的聚光灯打在林小曼身上,台下顾北辰和战友们整齐划一的掌声,像当年在部队里为她“护航”一样。
烟火年代里,热烈如火的小演员与沉稳如山的教官,用最朴素的守护,写下了一首没有誓言却滚烫至极的军旅情诗——他们的爱情,是八十年代最动人的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