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深夜的产房走廊,灯光惨白如刃,将屈浩野的影子切割得支离破碎,她蜷缩在轮椅上,冷汗浸透病号服,宫缩如潮水般袭来,却连个能签字的人都找不到,五年前,她带着腹中孩子远走异国,在傅砚川那句“我们到此为止”的决绝里,彻底斩断了过往——他以为她贪图富贵跟了别人,她却独自吞下怀孕的苦。
命运总在最狼狈时掀开帷幕,产房大门突然被推开,身着高级定制西装的傅砚川大步走来,眉眼冷峻如昔,归国处理家族事务的他,恰逢这家医院接收危重产妇,却在病历上撞见了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,记忆瞬间倒流回大学时光:总穿白裙子的女孩,会偷偷塞来热咖啡,会挺着脊梁维护被非议的他,却在最相爱时留下一纸分手信消失无踪。
手术室红灯亮起,傅砚川守在门外,指尖的烟燃了半截都忘了吸,当婴儿响亮的啼哭穿透长廊,他猛地站起身,护士抱着孩子出来:“母女平安。”屈浩野虚弱睁开眼,撞进他通红的眼里,他单膝跪地,哑着嗓子握住她的手:“浩野,当年是我不信你,能不能把我们的家,补回来?”
窗外泛起鱼肚白,这场以生命为契机的重逢,终于让破碎的镜子,重新映出了完整的团圆。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