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埋葬于盛夏雪原》
西北的盛夏,总是一场阳光与冰雪的悖论,刺目的白光碎在冰原上,像谁心上结了十年的痂——王博的勘探靴踏过雪线,每一步都踩着十年前那个暴雨夜,那时他还是地质队最年轻的队员,李舒涵(李丫丫)把写满诗的笔记本塞进他背包,冻红的指尖攥着他的袖口:“等回来,我们把雪原的故事写成书。”她的笑比盛夏的阳光还烫,烫得他以为永远来得及。
可启程前夜的刹车声像刀,割断了所有“以后”,副驾驶空了,积水里只剩一枚银铃铛,是她常戴的,声音清亮,却在冷光里哑了,李舒涵消失了,被雪原一口吞下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十年里,王博成了雪原的幽灵,走遍她向往的每一座山峰,却绕开那个车祸山谷——他怕,怕一靠近就听见她无声的质问。
又一个盛夏,冰封的裂缝里冻着一本日记,纸页粘连,墨迹被泪水晕开又冻干:“博,别找我了,有些深渊,我一个人去就够了。”冰锥刺进心脏:那场车祸不是意外,她的“失踪”是场精心策划的牺牲,她卷入了一场勘探阴谋,用自己换他的干净。
73集的时光里,盛夏的烈日与雪原的寒冰反复交织,王博终于读懂:有些爱,注定要在最热的季节里,埋葬于最冷的雪原,成为时光里永不融化的碑——碑上刻着未说出口的“再见”,和比冰雪更沉默的“我爱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