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余生无你皆荒年》
老街的梧桐叶黄了又绿,绿了又黄,书雪漫的青春就在这十年的轮回里,从扎着马尾的少女熬成了梳着低髻的女子,她总说“等等他”,等曹皓添事业有成,等他忙完“晚点回来”的承诺,窗台那盆栀子花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,像她藏在心底十年未说出口的“我爱你”。
可婚礼钟声敲到第十下时,教堂的门开的不是新郎,是曹皓添身边挽着红裙的女孩,书雪漫捧着定制十年的白婚纱,裙摆上的蕾丝绣着他们初遇时的梧桐叶,此刻却像被风卷碎的纸屑,落在她脚边,她没哭,只是转身时,十年积攒的光在她眼里彻底熄灭——那些被“再等等”耗尽的深情,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,熬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原。
曹皓添后来才懂,他以为的“暂时”是她的“永远”,他在雨里追着她的车喊:“没有你的余生,不过是荒年!”车窗摇下,书雪漫的笑比月光还冷:“曹皓添,错过的不是时间,是你。”
这场以“爱”为名的痴缠,终究在背叛的裂痕里长满荆棘,当救赎变成徒劳的呼喊,当等待沦为荒芜的注脚,他们才明白:有些荒年,一旦踏入,便再无回春的可能。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