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代的东北工业小城,钢花与雪沫在红砖厂房上空共舞,斑驳老街藏着岁月的烟火气,村姑杨春融揣着一张逃婚的车票,却在夜色录像厅巷口被地痞围堵——狼狈间,一把油纸伞忽地罩住她发白的脸,伞下是录像厅老板陆冰河冷峻的眼,他掌心一道旧疤忽隐现,那是她儿时在冰河里救他时留下的印记,只是岁月模糊了记忆,只剩此刻心照不宣的动容。
为甩掉追兵,杨春融红着眼哀求:“大哥,收留我几天!”陆冰河盯着她冻得发颤的睫毛,刚因弟弟升学被卡户口的难题与她的无处可去一拍即合,在居委会大妈的热心撮合下,两张年轻的手在红纸上签下闪婚协议,成了法律上的“夫妻”。
从此,录像厅阁楼成了他们的“家”:东北大炕铺着粗布被褥,她用辣椒酱拌饭吃得香,他却总默默在她碗里卧个金黄荷包蛋;他给工厂打工的妻子送饭,被工友打趣“怕老婆”,却偷偷把攒了半年的存折塞给她当“三金”;她听说他被地痞骚扰,抡着擀面杖就冲出去,骂得对方抱头鼠窜。
当恶势力举着“拆迁令”砸向录像厅,当“假夫妻”的秘密被戳破,两人在对抗中终于明白:这场始于契约的婚姻,早已在东北的粗粝烟火里,长出了名为“爱情”的玫瑰,刺与香交织,酿出最动人的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