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1972年的青石村,春寒还冻着土炕时,李桂兰牵着三岁半的马朵朵,嫁给了丧妻带俩娃的赵家汉子赵奕乔,村里人背地嘀咕:“朵朵克亲,桂兰命硬,这赵家怕是要被耗得揭不开锅。”赵奕乔看着院里漏风的土墙和锅里照出人影的野菜糊糊,心里沉得像压了块石头——添两张嘴,这日子该怎么熬?
可谁也没想到,这个扎着歪扭羊角辫、说话奶声奶气的小丫头,竟是老天爷塞给赵家的“活财神”,头天夜里朵朵烧得迷迷糊糊,碰翻了赵奕乔藏着不舍喝的糖水罐,第二天隔壁张家就送来半斤红糖,说是自家媳妇刚坐月子用不上的;几天后赵奕乔对着圈里瘦得皮包骨的猪叹气,朵朵蹲在猪槽边撒了把剩饭,那猪竟像突然开了窍,蹭蹭长膘,年底卖了二十块钱,让赵家头回尝到了肉的滋味。
原来朵朵的“福”,不是凭空掉馅饼,是她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“生机”——她蹲在田埂上玩泥巴,随手指了块没人要的荒地,赵奕乔将信将疑种下红薯,那地竟比别处多收三成;她哭着闹着要吃鸡蛋,李桂兰从鸡窝掏出个双黄蛋,村里人围着说“吉兆”,赵家的日子竟真的像开了挂。
从此,沉默的赵奕乔把朵朵捧在手心:她睡炕中间,他守在床边打呼;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要摘,他就爬上村口老槐树给她打槐花,这个被村里人看作“克星”的小丫头,用一双小手拉着赵家,把七零年代的苦日子,一点点熬成了甜,这不是童话,是贫瘠土地上,爱与希望开出的最暖的花。











